第(2/3)页 听着身后抽噎的哭声,陈巍心如刀绞,干脆走到铁椅前坐下,整个人隐藏在阴影中,不再看防弹玻璃以外的人。 “我不走,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!”见父亲远离自己,陈淑蔓突然爆发,声音尖锐得近乎凄厉。 她踉跄着想要再扑过去点,双手无力地拍打着将两人隔绝的防弹玻璃:“爸,我求您,别赶我走……” 就在这时,门口传来脚步声,两名警员面色严肃地走进来。 “这位女士,探视时间到了,请配合离开。”其中一人的声音冷漠而坚定,打破了审讯室里令人窒息的氛围。 “不!不可能!”陈淑蔓猛地回头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抗拒:“我还有好多话都没说完,我不能走!”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警员的钳制,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上,哭得狼狈不堪。 “爸,你救救我!” 她向父亲投去求助的目光,却只看到陈巍紧闭的双眼和滚落脸颊的泪水。 “对不起,这是规定。” 另一名警员跟着上前,两人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。 陈淑蔓拼命扭动着身体,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 她哭喊的声音也声嘶力竭:“放开我,我不要走!爸!爸——” 陈淑蔓的声音逐渐被拖出审讯室。 而陈巍始终没有起身看一眼,只是将脸埋进掌心,任由泪水浸湿布满皱纹的双手。 门外,陈淑蔓的哭喊声越来越远,最终只剩下一片死寂。 - 皎洁月光透过淡青色的窗纱,在欧式地砖上洒下一地亮光。 沈家的主卧内。 沈母仰卧在床上,从闭着却隐隐发颤的双眼便可以判断出,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。 从着手治疗后,每隔一个星期,顾清就会替她进行一次深度治疗。 情况确实一天比一天在好转,但不容忽视的是,沈母到目前为止依旧处于对治疗存在半抵抗的态度。 说来也能理解,毕竟有谁能接受自己捧在怀里的婴孩,一夜之间就结婚且即将生子了呢? 遂,顾清便在每次正式治疗之前,再重头给沈母回顾一遍上一次的治疗内容。 “妈,你看,这里有你最爱听的故事。” 说着,顾清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播放器。 她按下开关,熟悉的童谣流淌出来。 沈母的颤抖的眼皮微微顿住,脸上露出一副慈祥的表情。 顾清趁机坐到床边,握住沈母略微冰凉的手。 指尖触到那些因长期抓握而磨出的老茧,她鼻头不由发酸,嗓音温柔地继续说道:“听哥哥说,小时候,你每天晚上都会唱这首歌哄我睡觉。” 沈母听着顾清温柔的声音混着童谣,贯入耳朵。身体渐渐放松下来。 顾清见状,另一只手从药箱里取出特制的安神香点燃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