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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商领领一点都不怕他，她站起来，站到凳子上，把巧克力从房的天窗扔进去，因为站得高。

    她失望地皱了一会儿小脸，想到房的小哥哥又笑了。她跑去二楼的房间，把爸爸给她买的巧克力拿下来，又跑去了房。

    她搬来一把小凳子，坐到房的门口。

    小九站在玻璃门旁：“你把门打开，我要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小哥哥。”

    胆小的小蠢蛋拔腿跑了。

    “爸爸是烂掉了的橘子。”商淮序温柔地抱抱女儿，“我们领领没有错，是爸爸错了，爸爸生病了，所以他们都不跟我们领领玩，以为爸爸的病会传人。”

    她很伤心，一个人在房门口坐到了天黑，也很生气，把那朵的瓣一片一片摘下来。

    她抱着一个大大的粉色盒子，裙摆掉在了地上：“我给你带了巧克力。”她拆开盒子，“很好吃的，你吃吃看。”

    商领领似懂非懂：“那爸爸呢？”

    “假如我们领领有一袋橘子，里面的橘子都烂了，只有一个好的，领领会吃那颗好的橘子吗？”

    *****

    早上七点二十九分，商领领的手机响了，景召按掉声音，看了一眼来电，起床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是方路明那个小蠢蛋，谎都不会撒：“我、我妈喊我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，小哥哥走了。”她盯着手里只剩了蕊的那支，丧气地垂着头，“他不愿意跟我玩。”

    跑了几步，她回头：“小哥哥，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她表情认真，“你回去了，就没有人跟我玩了。”

    她摇头。

    离晚宴开席还要很久，商领领回房间拿来一本儿童读物，她认得很多字，都是爸爸教的，等她给小哥哥读完了《小红帽》和《小狮子》的故事，宁姨来找她了。

    帝律公馆的孩子大部分将来都是要当继承人的，没有家长会愿意他们的孩子和那颗“好橘子”一起玩。

    商淮序过来寻她：“怎么了宝贝？”

    他刚刚摘的那朵妥善放在了木头架上。

    她跑远了，小九说：“我叫景召。”然后，他转头，看玻璃外面：“你怎么进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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